自卑一定是坏事吗
文/倾墨
自卑一定是坏事吗?阿德勒在《自卑与超越》一书中指出,自卑感及随之产生的痛苦、焦虑,促使我们强烈地渴望摆脱缺失的状态,我们通过努力追求一种具有超越性的目标来获得自卑感的补偿。
一种是积极补偿。可以充分利用自卑感带给自己的痛苦,使之成为自身成长的一种滋养,在战胜自卑的道路上实现超越。在考试失利的灰暗日子里,痛苦与焦虑如影随形,它们不仅仅是情绪的波动,更是内心深处自卑感的强烈投射。我们开始怀疑,自己的学习能力是否已然消失,自己的智力水平是否足以应对未来的挑战。但正是这种深刻的自我怀疑,反而成了我们成长的转折点。它迫使我们停下脚步,深入反思,审视自己的不足,也去寻找内心的力量。如何应对这份痛苦与焦虑,成为一场关于勇气、自我发现、追求超越的旅程。
而消极补偿则走向了反面:面对自卑感带来的痛苦,采取消极的逃避方式,陷于“自卑情结”不能自拔。考试失利并不可怕,真正可怕的是陷入自我否定和沉沦。
(摘自《课堂内外·少年大学》2024年第8期)
最后转身的草木
文/冯杰
在秋霜里,最后转身的草木往往固执、坚韧。
柿叶,在做最后的坚持。我把一枚柿叶夹在书里,当作对整个秋天的怀念,宛如一个被压缩过的秋天文件。
外祖父曾说柿有“七德”:一寿,二多荫,三无鸟巢,四无虫,五霜叶可玩,六佳实可啖,七落叶肥大可临书。
在乡间我就在柿叶上写过王维的诗。开始时,柿叶上的王维若隐若现,最后王维凝固了,在一枚柿叶上达到了永恒。
它像一个人一样淡定,一枚叶子,在唐诗里。
(朵朵摘自《画句子》,河南文艺出版社)
读风景
文/[英]罗伯特·麦克法伦
我们对风景的反应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文化塑造的。也就是说,我们看风景时,看到的并非实际存在的东西,而在很大程度上是我们认为存在的东西。
我们赋予风景一些并非它们所固有的特质——比如野蛮、荒凉,又依据这些特质来评价风景。换句话说,我们是在解读风景,根据自身的经验和记忆,以及共有的文化记忆来理解它们的形态。诗人威廉·布莱克确切地指出了这一道理,他写道:“让某些人喜悦得热泪盈眶的树木,在另一些人眼中不过是挡了路的绿色物体。”从历史上看,山峰也一样。
(豫之摘自《念念远山》,南海出版公司)